《竹木狼马》by 巫哲里张青凯的信，看完三天还没缓过来？

《竹木狼马》by 巫哲讲了这样一个被付家从福利院领养、长得像洋娃娃的付一杰，和从小调皮捣蛋却把弟弟护在手心的付坤，在普通城市家庭里一起长大、从兄弟情慢慢变成爱情的故事。付坤家不算富裕，但爸妈恩爱，妈妈肖淑琴开明又疼孩子，爸爸付建国话不多却护着全家，付坤小时候是街区里的打架小霸王，四五年级就有小姑娘喜欢，而付一杰四五岁来到付家，聪明会读书，还懂得用眼泪博取同情，邻居逗他长大要娶什么样的媳妇儿，他就嘀嘀咕咕说要娶哥哥那样的。
 
小说里有段付一杰小时候给哥哥求情的场景，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。那时候付坤大概又闯了祸，被爸妈罚不准吃饭，付一杰站在厨房门口，眼眶里的眼泪打转，等妈妈扔了炒勺跑过来搂住他，问是不是哥哥欺负他，他的眼泪一下就滑了出来，带着哭腔只说 “让哥哥吃饭吧”。后来付坤问他是不是给自己求情了，他还不好意思地笑。
 
这段描写没有多余的话，却能想到他攥着衣角、眼泪掉在衣襟上的样子，明明是想护着哥哥，却不敢直接顶撞爸妈，只能用最软的方式求情，那时候他对哥哥的依赖，已经藏在每一个小动作里了。
 
付一杰小时候总找同院的夏飞借书，慢慢发现夏飞和张青凯的关系不一般，那些关于同性恋爱的书籍，让他渐渐明白自己对哥哥的感情早就超出了兄弟。付坤谈恋爱的时候，付一杰就悄悄搞破坏，不是故意找茬，就是在两人约会时凑过去，付坤最后总会选择弟弟，因为在他心里，这个捡来的弟弟比什么都重要。后来家里出了变故，付坤没再上学，开始赚钱补贴家用，两人暂时分开，付坤那段时间变得郁郁寡欢，甚至有了抑郁症的倾向，他睡不着的夜里，会因为想付一杰而偷偷哭，这个从小没流过眼泪的人，把所有的柔软都给了弟弟。
 
最让我停住翻页的，是夏飞去世前和张青凯的对话。夏飞患有血友病，身体一直不好，他对张青凯说 “我跟你妈说过，我如果现在死了，你这辈子都忘不了我，我长这么大，就说了这一次狠话，你得给我点儿面子”，张青凯只能回答 “放心吧，这面子必须给”，夏飞最后那句 “疼死我了”，轻得像叹息，却让整个画面都沉了下去。夏飞的离开对付一杰打击很大，也让付坤对这种感情有过反感，这让付一杰特别害怕，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后，连哥哥都失去。
 
两人终于在家坦白心意的时候，我真的跟着捏了把汗。付一杰咬着牙说 “我真想你，想得快不行了”，他只是想要一个回应，而付坤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低沉又模糊，却给出了最肯定的答案。可这话偏偏被妈妈肖淑琴听见了，付坤只能离开家，去郊区开了个花圃。那段时间付一杰继续读书，付坤守着花圃，两人没断了联系，却也不敢光明正大见面。肖淑琴后来碰到了张青凯，跟着他到了墓地，看见那个年轻人把花瓣放在夏飞的碑前，静静地坐一下午，十年过去，他还是没放下。就是这个画面，让肖淑琴终于松了口，让付一杰去找哥哥。
 
《竹木狼马》的结局里，付一杰和付坤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，爸妈接受了他们的感情，这个曾经让他们害怕的 “家锁”，最终用爱打开了。小说完结得很平静，没有轰轰烈烈的仪式，却让人觉得踏实。张青凯还守着对夏飞的回忆，番外里他写给夏飞的信，说自己想写诗却只会 “床前明月光”，那种笨拙的思念，比任何华丽的文字都让人动容。我总在想，张青凯后来的日子是怎么过的，后续会不会再提到他的近况，毕竟他的故事线还有很多可以延伸的地方，说不定第二季会专门讲讲他这些年的经历。
 
付坤常年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，袖口磨出了毛边，他小时候打架总穿着这件，护着付一杰的时候，会把弟弟拉到身后，外套的衣角扫过付一杰的手背。后来他开了花圃，这件外套还是没丢，只是上面沾了些泥土和花粉的痕迹，袖口的毛边被肖淑琴缝补过，针脚不太整齐，却看得出来用心。从打架小霸王到花圃老板，这件外套跟着他从少年到成年，就像他对付一杰的感情，从最初的保护欲，慢慢变成深入骨髓的爱意，从未改变过。他不再需要穿着这件外套去打架，却还是习惯穿着它打理花圃，大概是穿着熟悉的衣服，就像付一杰在身边一样安心。
张青凯放在碑前的那些花瓣，到底是从哪里摘的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