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今夜有雨》by 山水郎里沈秋白的转身，比结局的拥抱更戳人？

今天整理书架看到书脊，突然想起沈秋白在机场送舒茉时的样子。《今夜有雨》by 山水郎讲了这样一个父母双亡、被姑姑收养又痛失依靠的厌世女大学生，和背负兄长自杀阴影、与原生家庭决裂的爹系金主之间相互纠缠的故事。
 
舒茉真的太惨了，父亲车祸去世后被爷爷奶奶嫌弃，母亲带着她艰难度日最后也走了，好不容易被姑姑接到身边，高考刚结束姑姑就因病离世。她站在葬礼上连哭都哭不出来，那种觉得全世界都抛弃自己的状态，在小说里写得特别具体。沈秋白就是这时候出现的，他是姑姑的远房表亲，说是为了报恩，给了舒茉两个选择：要么拿一笔钱从此两清，要么当他的情人，由他安排一切。舒茉想都没想就选了后者，她后来跟沈秋白说 “daddy，我就是根没人要的草”，这句话我当时暂停看了好久。
 
他们同居后的日子很有意思，沈秋白看着是掌控一切的金主，其实比谁都操心。舒茉嚷着要退学当 “小废物”，说反正以后能当他秘书，沈秋白就每天早上掀她被子，盯着她背单词，甚至亲自给她补数学。舒茉怕黑，沈秋白出差就会留一盏客厅的灯，桌上放好温牛奶。但两人之间总隔着层东西，舒茉从不敢问他的家庭，沈秋白也从不带她见朋友。有次舒茉在他书房看到一张老照片，上面有个和他很像的年轻男人，刚想问就被沈秋白拿走了，他只说 “以前的人，不用管”。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哥哥，因为恋爱被父母拆散，当着他的面跳了楼，父母还把错都怪在他身上。
 
真正让关系变僵的是舒茉问未来那次。她攒了好久的勇气，在晚饭时小声说 “我们这样，算什么呢”，沈秋白手里的筷子顿了一下，没说话。过了没几天，他就拿着英国的入学通知书给她，说 “去学点东西，对你好”。舒茉没哭，只是把之前沈秋白送她的钢笔放在桌上，收拾行李的时候连头都没回。这段我重读了一遍，小说里写沈秋白站在空荡荡的客厅，把那支钢笔攥得指节发白，就那么站了一整夜。其实他不是不爱，是不敢让舒茉看到自己家里那些烂事，他爸还在逼他争夺公司权力，他怕自己的疯批性子会伤到她。
 
沈秋白的转变是在舒茉走之后，他像丢了魂一样，开会时频频走神，看到女生穿白色连衣裙就想起舒茉。最后他直接跟父亲摊牌，把手里的股权全抛了，说 “你要的权力自己留着，我不玩了”。他去英国找舒茉的时候，没穿平时的西装，就穿了件简单的灰色卫衣，站在学校门口等她。舒茉出来看到他，先是愣住，然后跑过去抱住他，沈秋白手都在抖，反复说 “对不起，我来晚了”。
 
《今夜有雨》by 山水郎已经完结了，结局里两人在英国一起住，沈秋白重新开了公司，舒茉继续读书。他们没结婚，但每天早上会一起去买面包，沈秋白的公文包里总装着舒茉爱吃的草莓糖。就是沈秋白的父母，结局里没再提，不知道后来有没有找过他，番外会不会写这件事？毕竟当初决裂得那么彻底，后续总该有个交代吧。
 
对了，沈秋白有个习惯性动作，以前在国内时，他总是不自觉地摸西装内侧的口袋，那里放着公司的门禁卡和父亲的名片，每次摸的时候眉头都皱着。到了英国之后，他改摸卫衣的口袋，里面换成了舒茉的学生证复印件和家门钥匙，摸的时候嘴角会轻轻扬一下。这个细节特别真实，就像人摆脱过去的枷锁后，连小动作都变轻松了。
 
还有个地方我不太懂，沈秋白当初为什么一定要用包养这种方式帮舒茉？直接资助她不行吗？可能是他那时候还没走出哥哥的阴影，想通过掌控别人来获得安全感吧。不过还好，他最后还是想通了。舒茉那支钢笔，后来又回到了她手里，她用它写论文，沈秋白还在扉页上给她签了名。
 
小说里没提沈秋白的哥哥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，第二季会不会围绕这个展开？毕竟那是他心里最大的疤。沈秋白站在英国的雨里，给舒茉撑伞的时候，应该是真的放下过去了吧。